2010年10月15日 星期五

華人教會反智傾向的根源

大學以來,我一直認為自己有「反智」的傾向,特別對於神學。雖然我讀了一個道學碩士,但我始終沒有忘記當初去讀得原因之一是要證明道學碩士和能不能牧會不見得有關係。

在讀西方神學的著作時,總覺得很生疏,好像神學家是活在另一個世界,和我的世界是脫鉤的。閱讀神學家的著作,成為向老師交差了事的負擔。

華人教會好像普遍也和我一樣,對神學教育抱持著保留的態度。於是各式各樣「門徒學校」被創立,目的就是想擺脫傳統神學院的教育,開創一條新路,為教會培養好牧者!

最近有一個小小的假設,好像解釋了自己和華人教會反神學的傾向。我們反對的,不是神學,而是「歐陸的神學方法」。歐陸的神學方法深受希臘哲學的影響,強調對話和辯證。但對華人來說,我們的傳統學習法不是辯證,而是「融合」。想想東西方的兩大名師吧,亞里斯多德作學問的方法是找人對話和辯論,透過這個過程,去發現所謂的真理。但孔子呢?我的國常識試很糟,不敢多講,但從有限的印象,好像就是他和學生分享一些自己的體會和處世原則,然後學生就接受,透過個人的生活經驗去增加、修正或沿襲老師的理論。

與其說我反神學,不如說是對西方神學論述的水土不服。與其說華人教會反神學,不如說是對西方神學方法有距離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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